无酒精🍧

光速爬墙,不拆不逆,文笔成迷,随缘更新

【银土】细心是男友力最好的表现形式&伤者需要妥善照顾

银时被委托照顾右臂受伤的土方,这种前提下发生的小故事。

tips:

  原著甜向1.2w+一发完

  部分ooc情节

  纯情,非常的纯情

  

——————


  真选组屯所副长室内,土方十四郎正端详着自己的右臂。皮肤颜色正常,也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凹陷或者水肿。

  他看起来毫无异常的手臂在桌面上微微瑟缩着,无论怎么驱使都无法挪动半分,拼命想要握拳也只能只换来五指一阵细微的抽搐。

  整条手臂状态和移动之前相较,变化微小到比起抽搐更像是无声的难堪挣扎。

  桌上被挪到左侧的烟灰缸里已经堆起了小山,土方十四郎眉间印出几道沟壑,挥之不去的无力感比起手臂受伤的事实更让他烦躁。

  从天人手里制出来的药确实不容小觑,他可没听说过只要沾上一点粉末就能让整条手臂连带肩膀全部麻痹的毒,更何况那还只是药物的副作用。

  专门针对天人特殊开发的药物根本不是地球人类能承受的。

  这还是土方反应够快闪避及时的结果,不然他瘫痪的可就不止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焦急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副长室的门被来人轻轻拉开,两个熟悉的身影紧跟而入。

  为了避免在队士里引起骚动,再加上那群臭小子从来没个把门的嘴,土方负伤的消息被近藤压住,只以副长近期过度操劳需要休假含混了过去。

  “副长,化验报告回来了。”

  

  取回化验报告的山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那种药物原本的研制目的是治疗外伤而非伤人,所以副作用只会维持一周左右就会自然消却。

  坏消息是明天他们要进行将军护卫任务,恐怕到时候腾不出人手来照顾需要静养的副长。

  土方顶着自家大将和监察担忧的视线强硬表示虽然自己的惯用手和半个肩膀约等于残废,但他完全有能力妥善照顾自己。

  

  “近藤桑,你们不用担心我,将军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他大概能想到将军肯定又是被叔带出来“见世面”的,每次将军外出总是难以安定,上次滑雪的闹剧他可还记忆犹新。

  

  “您就不要逞强了副长,手臂完全麻痹了吧。”

  

  山崎将土方的右臂轻轻抬起,对方肘部已经在桌板边缘压出了一道紫黑的印痕,而本人却对此一无所觉。

  他给土方打理好撩到肩膀上的那一小截浴衣,给人按摩着放松保持同一个姿势过久而僵硬的肌肉。

  “我们会找人照顾您的,所以还请好好在屯所养伤吧。”

  

  土方破天荒地没去拽山崎给他放松肌肉的手,那会让这群本就不放心的家伙们加剧不安。

  近藤的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担忧。

  

  “是啊十四,执行任务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这段其间你得有人照看我们才能放心啊。”

  

  冲田总悟从怀里掏出了个颇有崭新的稻草娃娃把玩,当然上面贴着土方的照片。

  

  “土方先生这么赶着自虐吗?那不如让我来送你一程好了。”

  

  但他看上去却不像口中说的那样有什么捉弄人的劲头。

  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或明显或隐晦的担忧只让土方心中的烦躁更盛,他不喜欢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但他更清楚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毫无说服力,如果不开口同意的话这群人恐怕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将军护卫任务前夕再节外生枝最终麻烦的还是自己。

  土方揉着自己的额角,双眸紧闭着长叹了一口气。

  在场的其他人清楚,这一般代表着土方为他们的胡闹行径或者不讲理妥协了。

  于是隔天上午,准备出发的山崎被推举成为了那个直面鬼之副长怒火的对象,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颤颤巍巍地拉开副长卧室的大门。


  “副长我们委托了老板这两天先照顾您,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联系我们,请您好好照顾自己,那我就先告辞了!”

  

  一口气解释完前因后果的家伙果断脚底抹油跑得无影无踪。

  一大清早觉都还没睡醒就被高额委托金和贫穷赶鸭子上架的银时挠着脖子,而因为患处无法安稳睡眠的土方刚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甚至还在被窝里躺着意识模糊。

  银时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有气无力地伸手挥了两下,姑且算是打个招呼。

  

  “呦。”

  

  土方反应不能地眨了眨眼,刚从昏沉的睡眠中挣脱出来的大脑还没办法很好的理解当前状况。

  银时努力睁开困到泛起泪意的死鱼眼看向土方,还躺在被窝里的家伙脸上还挂着层被褥过厚体温上升导致的浅红,烟蓝的眼睛同样因为困意水雾弥漫,还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

  

  “睡迷糊了吗土方君?”

  

  他蹲下身嘭嘭拍着土方的被子,还手贱地去戳对方的脸。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有点像刚烘烤出炉的海绵蛋糕,银时收回手轻轻碾搓着指尖,下意识砸吧起了嘴。

  下一秒他搭在被子包上的手就被意识清醒了的土方一巴掌拍开,从力道来看着实是大为光火。

  

  “怎么是你这个天然卷?山崎那白痴就不能请点专业医护人员吗,回来就给老子切腹!”


  因为惯用手失去知觉,习惯性想右手发力起身的土方动作出现了明显的停顿,然后才用左臂支撑身体坐起来。

  土方的嘴唇抿成了冷硬的直线,恶狠狠地深呼吸了两口才总算把怒火平复下去。


  “看来吉米说的没有夸张啊。”


  银时端起土方只剩麻木的右臂仔细端详着,无法发力的手臂在他掌心安静地搭着。

  他的心底也没由来地涌起一阵烦闷。


  “这情况还真是麻烦啊,副长大人。”


  “嫌麻烦就别接委托啊白痴!”


  土方用能自由活动的左手从银时手里拽回自己的右臂。

  银时撇了满脸怒火的土方一眼,干脆盘起腿坐在了原地。

  

  “阿银可不是你们这群钱包鼓鼓的税金小偷,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穷人家可没有挑选工作的自由啊。”

  

  他五指摊开放在土方眼底。


  “至少让我看一下状况吧土方君?不然验收的大猩猩不满意的话阿银的报酬可就没了啊。”

  

  银时的语气懒懒散散和平常的他并没有什么区别,那公事公办的态度加上睡眼朦胧的死鱼眼反而让土方得以摆脱最近一段时间被过度保护而产生的焦躁,也就没去反对。

  事实上近藤并没有说过这类的话,他很清楚银时在什么事情上可以托付。

  征得当事人同意的银时拉过土方的患肢握在手中用不同力度按压,全程土方的表情都没出现什么变化,还是那副皱着眉不爽的样子。

  银时皱起了眉,这家伙的胳膊不止是麻痹那么简单,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连触感都没剩下。

  以他以前照顾伤员的经验来看,土方恢复期的不便恐怕比对方想象中的要多。

  

  “你要看多久?比这严重的伤也受过不少了,真不知道近藤桑干嘛要找你来。”


  胳膊被人端着半天的土方也有点不耐烦,银时的突如其来把他的睡意都搞没了,干脆起身准备洗漱完成些当前状况也能干的文书整理工作。

  银时乐得清闲,直接坐在原地看着土方无视自己的存在在屯所里忙来忙去。

  如他所想,看那熟练的样子就知道土方以前没少受过部分肢体无法活动的伤,看起来完全不需要谁去照顾。

  只有偶尔传入银时耳朵里的带着愤怒色彩的语气词才能让人感觉到,他确实是有被现状困扰着的。

  但银时也不打算去帮什么,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土方现在不需要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而自己作为和他见面就吵架的存在,无疑是他此时最不想看到的家伙。

  土方十四郎到底有多不想示弱服输银时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自己也差不多。


  “大猩猩呦,你还真是丢给阿银一个麻烦的差事啊。”


  银时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躺在走廊地板上望着碧蓝的天空。


  一小时后


  正准备去食堂翻冰箱找食物的土方撞上了正自顾自吃着色香味俱全早餐的银时,那自来熟的样子完全把屯所当成了自己家。

  

  “呦工作狂,阿银还以为你不吃早餐呢。”


  土方额角上鼓起几道青筋。


  “这么理所当然的拿别人家的东西给自己做起饭来了混蛋天然卷?我看你就是来带薪偷懒的吧!”


  “哈?吃饱了才能工作这是常识吧?阿银可是一大早就被原始丛林的大猩猩和便利店的红豆包催命一样赶到这儿来的啊!副长大人不需要吃饭阿银也需要,某位不知道是谁的大人说过早晨的糖分是美好一天的开始啊。”


  “胡诌也用点心,除了你以外没人会说那种白痴话!”


  “不,阿银很肯定绝对有什么人在什么时刻说过!大家不是常说吗,同一时间总会有不同的人干出同一件事的,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啊!不知糖分大神美好之处的可悲狗粮控。”


  “谁想知道你那种怎样都好的历史必然性啊!”


  土方走到饭桌前直接抢走了银时面前摆着的几个小菜和煎鱼。

  如果他仔细看就能发现那些小菜都是些好入口的东西,南瓜还有几个切得足够大方便叉走的腌菜,连煎鱼都是用得挑掉鱼刺的鱼块。

  甚至小菜边还极其多余地摆了把餐叉,对非惯用手不好使筷子的土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被银时搞得满头火的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银时象征性地动手拦了一下,然后继续给土方的怒火添油加醋。


  “喂喂喂,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吃起别人的早饭了副长大人?连贫穷市民的辛苦劳动成果都要抢吗,现在的税金小偷都是这么浮夸的做派了吗?简直是腐烂的不忍直视啊!”


  “这是你小子擅自用我们屯所的食材做的东西吧!所有权当然还是归真选组所有啊你个糖分控!”


  “你那是什么强盗逻辑V字刘海,至少给阿银把加工费吐出来!”


  一顿早饭就这么在无止境地争吵里度过,从饭菜的味道吵到加工费到底应该收几成才不算坑人,吵到最后两个人都累了才算完。

  洗碗的活自然落到了银时身上,当然他还是坚持不懈地摆出了自己那副欠揍的嘴脸。


  “为了你们屯所的碗碟不至于尸骨无存,阿银就勉为其难地洗个碗吧,记得把加工费翻倍。”


  着实把土方气得不轻。


  早餐——银时胜。


  之后的上午在风平浪静中度过,究其原因还是银时太懒,在土方门口一趟就开始睡大觉,土方是忍了又忍才没往银时脸上扔烟灰缸。

  近藤桑就不该对这个脑子里全是糖分的天然卷报什么期望,还说是被委托来照顾别人的呢,照顾人的那个倒是先开始偷懒了,到底谁照顾谁啊!

  到了午间饭点准时被饿醒的银时挠挠头又钻进了厨房,本着占便宜就要占到底的企业精神,银时充分利用了真选组屯所冰箱的普通食材,硬是给自己弄了一桌豪华大餐出来。

  土方被银时喊去吃饭的时候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一桌子能比得上外面酒宴的午饭居然是这个天然卷能做出来的水平??

  

  “这都是你做的?”


  看着土方不自觉睁大的双眼,银时得意地扬起了下巴,恨不得把头抬到天上去。


  “当然了,之前我只不过受限于贫困的家境而已,阿银的料理水平可是铁人级别的哦。”


  土方不信邪地拿起叉子插了块牛肉尝了尝,入口的味道确实不亚于外面的大牌餐厅,甚至还隐隐压了一头。

  比起早餐那些现成食物粗加工的简单吃食而言,午餐更能体现银时的料理水平,更别说他还是认真做的。


  “嘛,咳咳,吃起来也就那样!再好的食物缺了关键的点缀味道都差不多。”


  土方费了点劲单手把蛋黄酱的瓶盖拧开。


  “不要拿你的狗粮污染阿银的午饭啊啊啊!!”


  但银时终究晚了一步,那盘最贵的牛肉已经盖上了一层黄澄澄的酱料。


  “我的牛肉——!”


  欲哭无泪的他只能悲痛地接受事实,赶紧从土方手底下抢救剩余的饭菜,而扳回一城的土方则笑地无比畅快。

  一顿饭吃的主厨怨气横生,土方则终于有了点好心情。


  午饭——土方胜。


  当然由于银时过于大张旗鼓,做出来的成品即使对两个成年男子来说也着实有点过于丰盛,剩下的部分饭菜就被预定成了晚饭回锅。

  而因为屯所上下除了土方以外没人吃蛋黄酱,蛋黄酱储备也被这顿饭彻底清空了,山崎不在他也不想冲银时示弱,披上外套就准备自己出门去买。

  只不过在跨出大门的一瞬间,右侧跟上了个银卷毛。

  

  “我买个东西而已不需要你陪同。”

  

  “我知道啊狗粮控,但阿银的委托金需要。”


  “你只是想蹭我的钱包吧猫粮控。”


  土方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这家伙凑上来是要干嘛。


  “阿银只是在执行委托任务而已,好了赶紧走吧,太晚了商场都要关门了哦。”


  “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啊白痴。”


  “这我当然知道!但商场的折扣力度更大啊,阿银不像你们这些有钱人,每一日元都得精打细算的来。”


  “你家那个大胃王小姑娘真的能吃饱饭吗?”


  “别把银桑当成那种恶劣的大人啊青光眼,你以为阿银辛辛苦苦赚的钱都是被谁和谁的宠物吃光的!那两个家伙的胃袋简直就是深不见底,你是不可能懂我的痛苦的。”


  说到最后银时都忍不住为自己抹了把泪,实在是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之。

  土方寻思了一下银时跟过来估计也就是买一堆甜食,也花不了几个钱,最后还是默许了。

  不过等到结完账出来看小票的时候他就傻眼了,万事屋是真不手软,一次性买了两大包的甜食,而且都死贵死贵的,他的蛋黄酱和烟钱根本没占多少。


  “那些玩意儿这么贵!?”


  “不然呢?你以为现代食品加工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土方君,甜食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廉价东西!今天中午那一桌饭你也知道到外面吃要花多少钱吧?阿银这是合理的收取报酬啊。”


  要知道土方只买了烟,扭头就发现银时已经买了一提自己常吃牌子的蛋黄酱就没再去管。

  任由这个糖分控扫货的下场就是这样,而且那些甜食还大多是活动价买下的,都已经到了一个正常采买之上好几倍的价格。

  不过对他而言倒也没有超出承受能力,他只是不爽自己被人当成冤大头宰而已。


  “你迟早得吃出糖尿病来。”


  “这话我从医生那儿都快听烂了,阿银已经决定要过上随心吃糖随心死去的自由生活了啊。”


  土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只着眼当下的行为也确实符合万事屋的性格。

  回程路上本该平静的街道变故突生,不知道谁家在吵架,随着玻璃窗户破碎的清脆声响,一个小型烤箱从缺口处落来下来,闪着电火花距离爆炸不远的小型家电直直砸向土方的右肩。


  “啧!”

  

  土方拔刀的身型猛然一滞,然后快速向后跳去。

  因为惯性思维他第一反应就是用惯用手拔刀去砍,等反应过来行动不便往后躲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

  好在一直并行在土方右侧的银时反应更快,他丢下两大袋零食抽出洞爷湖挑飞了那个闪着电火花的家电,电路短路加上过度损坏的烤箱在高空炸成了碎片。

  歌舞伎町以外的街道夜间行人不多,爆炸也足够高,没有波及无辜路人。

  很快就有目睹爆炸的店家报了警。


  “土方!没事吧?”


  顾不上理会别的,银时第一时间回头查看土方的情况。


  “没事。”


  向后跃出一段距离的土方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身上除了点跳跃动作扬起的尘土以外并无大碍。刚才那下如果不是银时反应及时,他还真有可能被爆炸波及。

  远处临时被调来负责这一段治安的捕快们已经跑到了事发现场。

  原本还有些担心怎么解释的银时等那两个捕快走到近前,突然垮下肩膀松了一口气,土方则有些不明所以。

  银时捡起地上的两包零食,冲来人打了个招呼。

  

  “呦,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晚上好啊,阿银!”

  

  “男人就要秉持硬派作风,在这样孤独的夜晚给自己点上一杯卡慕独饮,将背后爆炸的火光当成下酒菜。”

  

  “大哥,你那只是被爆炸吓到了而已吧。”

  

  “不,那个只是硬汉做派必要的点缀而已啦,点缀。”

  

  来人正是小钱形平次和阿吉。

  阿吉没再理会自家老大的嘴硬,而是向熟人询问起了案件情况。

  

  “刚才发生什么了?报案的人说阿银和那位先生是可疑人士,不过既然是阿银的话肯定又是什么误会吧?”


  阿吉是被临时调来填补空缺的,因而没有认出自己口中的可疑人士是这附近驻扎的特殊警察部队真选组的副长。

  银时耸耸肩一脸的无奈,向旁边挪了挪用身体挡住了土方因为无力垮塌的不太自然的右臂。

  “就是说啊,阿银和这位v字刘海的孩子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已哦!还不是楼上要死要活的夫妇吵架往外扔烤箱这种危险的东西阿银才出手解决的,不让可是要酿成大祸了哦,这种见义勇为难道不值得发点儿赏金什么的吗?”

  

  话到最后又和钱挂上了钩。

  土方默默观察着两个捕快,他巡逻经常路过歌舞伎町,小钱形平次的脸他有印象。

  不过最让他惊讶的还是万事屋的人脉,这个天然卷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熟人,人脉到底有多广啊这家伙。

  不过看他那个爱管闲事又容易心软的性格土方也不是很难理解,反正又是什么时候看不下去接些奇奇怪怪的委托吧。

  阿吉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银时的问题。


  “我们可没有那个权利发奖金啊,姑且还是做个笔录吧?然后你们就能回去了。”


  阿吉不认识不代表小钱形不认识,真选组副长这种大人物他自然是面熟的,他推了下阿吉的后背。


  “阿吉,态度放端正一点。老板背后那位可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先生。”


  “诶,不是吧,那个阿银和这种大人物认识吗?!”


  “喂臭小鬼,‘那个阿银’是什么意思啊?阿银在你眼中是什么形象啊喂,解释不清楚你就别想回去了!还有这家伙哪里是什么大人物了,不就是个青光眼狗粮控而已,阿银的名号比他响亮多了吧!”

  

  “不不,阿银你名声在外的只有游手好闲这一点啦。”


  “游手好闲什么的就算了吧,虽然是事实不过阿银姑且还是有好好工作的!现在就在工作中啊。”


  听到阿吉的评价一直置身事外土方噗嗤笑出了声,紧跟着银时的反驳开始给他拆台。


  “你的评价非常精准啊小子,这个臭天然卷确实是个万事不干屋。”


  银时瞬间炸毛冲土方吼了回去,两个遇上彼此就格外幼稚的家伙又开始在大街上你来我往地斗嘴。

  “阿银刚才可是兢兢业业的完成了委托啊!别忘了你这个拿着市民税金休假的税金小偷是谁救的,你有什么立场说我游手好闲啊副长大人?”


  土方被噎得卡了下壳。


  “啰嗦,刚才那下没你我也能躲得过去!盗刷别人工资卡的家伙更没资格说这话!”


  银时丢下零食揪住土方的领子就把自己的脑袋怼到了对方脑壳上。

  

  “阿银可是有好好征求你同意的,不说话就算默认可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不过赚个零食钱而已这种程度我也能轻易办得到啊,就和乡下的妈妈桑掰开南瓜一样简单啊!”


  土方不甘示弱,揪住对方的领子硬使力把银时的头颅压了下去。


  “我看被掰开的不是南瓜是你那个棉花糖一样的脑袋吧!”


  “你对阿银的基因到底有什么仇恨,天生一头清爽直发就了不起吗?阿银要是直发绝对比你更受欢迎十倍!不,一百倍!”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阿吉汗颜地上去拉架,小钱形则若有所思。

  他在歌舞伎町的时候偶尔会见到来这边巡逻的土方十四郎,对方鬼的名号在外再加上平时工作状态下一本正经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硬派男人,作风比起自己要恐怖得多。

  居然能让那种硬派男子露出这种幼稚的一面,老板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好啦好啦,两位不要再吵了,我已经知道你们不是可疑人物了。”

  

  在阿吉奋力的拉架下,两个头对头对骂个不停的幼儿园小朋友才终于放弃了无意义地争执。

  “哎,终于停了...要是真的打起来就不好收场了。”

  

  除了那些个已经习惯的人,初次见到银时土方对吵的人都很容易将事情严重化看待,尤其是阿吉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孩。

  但小钱形是老油条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人关系的特殊。

  大晚上的一起出去采购看样子回的还是同一个地方,明摆着关系很不一般。


  “现在这种时代能有个肆无忌惮互相吵架的哥们儿可不容易,两位关系还真好,连我这个硬汉都要羡慕了。”

  

  “谁和这家伙关系好了!”×2


  刚刚偃旗息鼓的人眼看就要开始第二轮,好在楼上更胜一筹的厮打声即使打断了他们。

  那两夫妻的争执显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了整条街道。

  土方下意识进入了临场工作状态,指挥小钱形和阿吉赶紧上去查看情况,周围的几个只知道傻站在原地的捕快也被指派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小钱形你们两赶紧上去看看什么情况,这样下去真的要出命案了。剩下的人别愣着!你们几个封锁现场,剩下的人去周边商铺向目击者调查情况!”

  

  特别警察当了数十年的土方处理案发现场的经验比这些临时组建的捕快要多的多,进入工作状态后鬼之副长的气势也自然而然带出了一部分,直接把根本不属于自己手下的小捕快们唬了个结结实实连声应是。

  

  “是!”


  “是!”


  “阿银,我和大哥就先去工作了,改天碰到了再聊!”


  “有空的话出来喝一杯卡慕吧,老板。”


  银时冲两个行迹匆匆的人挥手道别。


  “是是,赶紧去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去吧硬汉星人。”


  土方对这群人的不专业感到忧心,操心成习惯的副长本能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这群捕快真的受过训练吗?最基本的东西都反应不过来还要人指挥。”


  银时空不出手干脆提着巨大的塑料袋用胳膊整个揽住土方的左臂和腰往前面带着转身,土方身体虽然跟着动但脑袋还操心地看着事发现场。


  “阿银晚饭还没吃呢赶紧走,那两个家伙只是看起来不靠谱而已。奶奶不是说过嘛,他们是想干就能干成的好孩子。”


  “那是谁家的哪个奶奶说的啊,满嘴跑火车。”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土方终于扭过头继续好好走路,银时这么一说他才多少能放点心,这儿毕竟离他们的屯所近,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好看。

  虽说他们主要管的是和攘夷分子有牵扯的恐袭和其他恶性犯罪,但这种普通案件有时也会负责。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本身就代表着银时的话在他这儿相当有分量,至少可采信的价值很高。

  回到屯所的银时把中午剩下的菜回了趟锅重新调了个味儿,摆上桌的就又是一桌成色唬人的菜了。


  “万事屋你会什么奇怪的法术吧?”


  面对这种变魔法一样的做饭能力,只能把食物做到可以吃的地步就无法继续深入的土方着实有点难以理解,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银时料理技能点满这个事实的。

  他正准备拧开蛋黄酱的瓶盖,却发现瓶盖是掰开式的,土方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

  换了新款式吗?最近的宣传广告上调味料好像都是这种掰开的瓶盖了。

  正把最后一道新炒的蔬菜端上桌的银时眉头跳了跳,这人就没法和他好好说话是不是,虽然他也是半斤八两。

  

  “这是针对阿银的故意找茬吗多串君,承认别人的优秀有这么难吗?发现别人的优点的本领可是宝贵的长处,是成年的标志!你也是时候长大了。”

  

  “谁是多串君啊!这种陈年老梗就不要一直拿来用了,明明只说过一次吧,为什么记忆那么深刻啊!”

  

  “那当然是因为那条金鱼了,多串君养的那条出色的金鱼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呢,嗯嗯。”

  

  “都说了不是多串君,好好叫人的名字!”

  

  “阿银一直有好好叫土方君的名字啊?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今天我称呼你不大都是用的名字吗。”


  土方拿着叉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倒不如说每次这家伙故意找茬就会喊他的名字,这一整天也净给他找茬了。

  

  “倒不如说你,在本篇也完全没好好叫过阿银的名字吧!”


  突然发难的银时把桌子拍的邦邦响。


  “一直万事屋万事屋的叫,万事屋是银桑、小神乐、眼镜还有定春一起组成的啊!至少也加个老板在后面吧?”

  

  土方嘴巴长了又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种证据确凿的事实。

  银时还在义愤填膺地往下抱怨。


  “不然就是喊天然卷,天然卷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阿银一个!回回加个意思不好的负面形容词在前面,阿银的时尚卷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被说的哑口无言地土方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又不是故意不叫名字的,人都有思维惯性这种东西的吧?他只不过是习惯了那么叫而已,万事屋就是万事屋只要被喊的人知道是在指代自己不就行了!还有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除了三番队队长齐藤终以外只有这一个天然卷而已,他这么叫除了那个白痴还能指代谁啊!

  说到底为什么要纠结这种无所谓的小事情!?之前那么久不都是这么喊的干嘛要突然在意一个称呼问题,你是什么突然叛逆的青春期小鬼吗?和人对着来感觉很爽吗!

  就像一直喊神奇宝贝的游戏突然有了宝可梦的官方译名一样,难道喊神奇宝贝就不知道是在说它了吗?突然改译名的家伙才更应该反思自己对吧!

  被晾在一边的银时又拍了拍桌子,看那架势非要土方给他个解释不可。


  “你倒是给阿银个正经理由啊土方君!从来没被人叫对名字的痛苦你懂吗?!那个嗓门很大的白痴也就算了这么多年来就没叫对过。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你是什么情况啊,坂田银时这四个字有那么复杂难记吗?记住人家的名字并且好好称呼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怀着一点私心的银时闭着眼睛自我陶醉地滔滔不绝紧抓不放,根本没有注意到土方越来越黑的脸。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咬字清晰一字一顿,传说中的你说话带空格不过如此,也代表了其主人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抬起头的鬼之副长大人双眼布满血丝,背后纯黑的气场几乎凝聚成实体,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从地狱边缘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恐怖。

  银时乖巧地收回自己刚才哐哐敲桌子的手,冷汗落下的速度好悬没赶上水库泄洪,他高举双手以示投降。


  “土方君不,不想说就算,算了,阿银只有有,有点好奇而已,被叫万事屋也好天然卷也好其实都无所谓!”


  不停吞咽口水的嗓子抖得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他期待的可不是这这种情况下被土方喊本名啊!


  “银——时——”


  地狱爬出的鬼笑得渗人,从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清晰的像是恶鬼锁魂的低喃。


  “不要靠近我的身边啊!!”


  黑影压身。


  “救——啊啊啊!”


  晚餐——土方胜。


  奄奄一息的银时撑着最后一口气靠吃饭回上了岌岌可危的HP,噤若寒蝉地接下了洗碗的大任。

  漫长的一天总算过去,洗漱完毕的土方撑着水池边缘打量着映在镜中的面孔。

  并没他想象中的疲惫之色甚至气色还更好了一点。

  生理上的具现总是比心理诚实,即使吵了一整天的架,但这种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的日常反而更能让土方精神放松。

  自家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和过度保护只会让土方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焦躁不安,他困扰的并非这些已经习惯的伤势带来的不便,而是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和平时相差过远的生活让土方浑身不自在。

  相比起来万事屋这种吵吵闹闹的非典型照顾更能让他接受,那个天然卷确实如他所说,同情那种东西与其用在自己身上不如拌饭吃。

  银时做的仅仅是把自己一直在周边这个信号传递给他,其他方面和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根本没有区别。

  工作摸鱼睡觉不说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掏空屯所的食物储备加餐,蹭自己的工资卡买零食吃,甚至还要不停地在各种东西上给他找茬。

  土方拿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眼睛微微垂下。

  但一整天的共处下来他就是再怎么迟钝,也能发现万事屋确实在用心照顾右臂不方便的自己。

  比如自己去洗了个漱回来就全部被挪到办公桌左侧的公文毛笔墨水,当时万事屋在走廊上呼呼大睡。

  再比如午餐里那几盘明显自己爱吃的菜,还有晚上出门采买时被买回来的蛋黄酱。

  他后来才回想起来自己明明前天还在货架上看到过经典款的扭盖装,厂家根本没换过包装。

  那种瓶盖的蛋黄酱分明是万事屋刻意买的。

  还有时时刻刻走在自己右侧的刻意为之,那是为了有什么万一能够最快反应,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被惯性思维坑了的自己要是没有银时反应及时,后果可想而知。

  那种距离下的突然爆炸可比总悟的贴脸偷袭难躲多了。

  土方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铺好的被褥前,他抬头往门外看,银时流云纹的袍角一闪而过。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家伙一整天都在靠找茬的方式扯开自己的注意力,避免自己生出被死对头照顾的无力感。

  思维高度一致就是这点不好,土方都不用说银时就知道他能接受什么,又反感哪些。

  坂田银时除了起居还要把情绪也一起照顾到的细心让土方心里五味杂陈,他当然清楚银时是个对细节极其敏锐的家伙,但他想不到这份细心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还不是为了找茬。

  土方拉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新的浴衣换上。

  他原本是为了不借他人之手而打算一直穿一身衣服的,毕竟他的腰带是最传统的那种,需要手动系好。

  

  “......万事屋,帮我个忙。”


  一分钟不到,睡眼惺忪的银色卷毛脑袋就出现在了副长卧室前,身上只穿着一件和服外套显然是打算睡觉了。


  “这还真是稀奇啊副长大人,怎么了吗?”


  这家伙不找茬的时候就从来没好好叫过他的名字,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他的出现也说明对方确实如他所想,没去安排好的那间距离较远的客房,而是在隔壁房间打地铺方便反应。

  土方隔壁是自己的办公室,他比谁都清楚那里布置繁琐并不适合睡觉,每次在那睡觉的结果就是腰酸背痛。

  都这种时候了,土方干脆地把浴衣腰带递了过去。

  银时愣愣地看着那块细长的布料,大脑嗡鸣一片一时反应不能。


  “帮我系腰带啊白痴,愣着干嘛。”


  “哦,哦!”


  银时接过腰带给十分配合地土方系上,并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行为,即使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也依然跟个小学生似的守规矩。

  土方不相信银时不懂自己是什么意思。

  土方清了清嗓子,纯情的本性让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格外羞耻。

  他越过银时把卧室门拉上又站回了原地,那双红眸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迸发出期待的光,但还是直直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越界。

  土方揪住对方的胳膊把人拉坐到地板上,自己也跟着落坐到了床褥,眼底写着无声的紧张和显而易见的威胁。

  银时知道自己再逗下去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赶紧抓住机会提要求。


  “那好好叫一次阿银的名字?”


  土方侧过脸,难得因为病热以外的理由脸红,他能感觉到银时的手搭上了他的后腰。


  “咳......银时。”


  坂田银时激动的吻落在了土方十四郎的鼻尖上,然后是脸侧。

  土方拽住银时毛茸茸的脑袋,啃上了那张非要这会儿纯情的嘴。

  穿着白色和服的大只毛茸茸钻进了副长大人专属的被窝里,终于梦想成真的家伙安稳地进入了一次难得没有噩梦的沉眠。

  

  次日清晨,因为将军提前打道回府而比预期早两天结束任务的真选组回到了屯所。

  近藤,总悟和山崎第一时间直奔副长卧室,虽然他们知道万事屋老板在正经事上很靠谱,但也免不了要担心,毕竟这两个家伙水火不容的程度有目共睹。

  但映入眼帘的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场景。

  因为挤了两个大男人而格外拥挤的被褥下,一头天然卷的银色脑袋窝在另一个人的肩颈处。

  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脸上都带着安定的浅笑,相互拥抱依偎着在早秋的清晨呼呼大睡,温暖的让人心悸。

  当然,很快这份安宁就被总悟声量巨大的喇叭打破了。


  “号外号外——副长和万事屋老板有情人终成眷属——”


  拥有多年被坑经验的土方应激反应瞬间坐起。


  “总悟你小子!!”



【完】


  坂田银时,一个细节决定成败的男人。

  银时有在好好照顾自尊心非常强的土方。

  顺带一提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没有发生什么不可以播的故事。

  

  最后求评论!求评论!!真的很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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